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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病毒是无法独立地繁殖的，它必须通过宿主细胞的能量和代谢系统来获取生命活动所需的物质和能量，从而在宿主体内不断扩增，而携带病毒的宿主，又会被病毒“利用”，通过各种途径来传播病毒。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称病毒最初的寄居生物为自然宿主，中间负责传播到其他生物体内的为中间宿主，而在这次新冠疫情中的我们人类，就是终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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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SARS病毒为例，它的自然宿主为中华菊头蝠，中间宿主为果子狸，最终宿主是我们人类。
中间宿主承担着把自然宿主的病毒，转移到人类身体细胞的作用，因此，找到病毒的中间宿主，成为杜绝和预防病毒再次来袭的关键。
今年2月，“吃蝙蝠”的图片在网上大肆传播，因而人类怀疑蝙蝠是新冠病毒的中间宿主，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在bioRxiv预印版平台上发表了研究，研究结果表明SARS-CoV-2与一种蝙蝠中的冠状病毒序列一致性高达96%。但是在进化树位置上，SARS-CoV-2与SARS冠状病毒和SARS样冠状病毒的类群相邻，但并不属于SARS和SARS类病毒类群。因而推测，像SARS一样，蝙蝠更有可能是这一病毒的自然宿主。
那么，这一病毒的中间宿主可能是谁呢？
在3月26日发表于《自然》的研究中，管轶的研究团队：中国汕头大学-香港大学联合病毒学研究所和广西医科大学等机构研究人员表示，他们从走私穿山甲的样本中发现与新冠病毒相似的冠状病毒。
在这项研究中，这些穿山甲，来自在中国南部缉私行动中查获的马来亚穿山甲，分别来自3批的9只穿山甲中，对样本进行核糖核酸高通量测序等分析发现，这些穿山甲携带的冠状病毒与新冠病毒基因组序列相似度达85.5%至92.4%。这些结果，还不足以说明穿山甲是直接当前新冠病毒暴发的中间宿主。但研究结果也表明，穿山甲是除蝙蝠外冠状病毒的第二个哺乳动物宿主，并将进一步研究穿山甲对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出现的影响。
迄今为止，与人体新冠病毒匹配度最高的仍然是石正丽团队在蝙蝠体内发现的，但穿山甲是目前我们所知的，除蝙蝠外唯一一种被新冠病毒相关的冠状病毒感染的哺乳动物，因而它有可能是长期的中间宿主。
此外，华南农业大学的研究者曾在bioRxiv上发表预印版论文，称在穿山甲身上发现了一种病毒，与新冠病毒有99%的匹配度。但是这一结果并没有涉及整个基因组，事实上，研究主要是针对一个名为受体结合域（receptor-binding domain）的特定区域有关。后来解释说这份新闻发布会报告是“生物信息学小组和研究实验室之间令人尴尬的错误沟通”。
受体结合域是冠状病毒的关键部分，它使冠状病毒能够附着并进入细胞。但是即使这两种病毒的受体结合域有99%的相似性，也不一定足以把它们联系起来。
专家表示，目前这些结果显然还不够接近，在确定宿主之前，基因相似性应该比这些研究报告中更的高。比如，SARS病毒与果子狸冠状病毒有99.8%的基因组相同，这就是为什么果子狸被认为是病毒的来源。如果穿山甲是目前疫情爆发的根源，那么这些研究中的穿山甲所在病毒相似性显然不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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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动物保护者担心的是，这些还不够精确的研究结果可能会对物种带来灭顶之灾。在非典爆发后，就曾有大量麝香猫被捕杀。在2月的疫情恐慌期，也曾出现摔死宠物猫狗的事件。因而，希望在最终结果尚未确定前，大家理性看待研究数据，对和我们人类一样病毒的受害者抱有同情和应有的关爱。
原创稿件
制作 杨枭 中国科学院大学
审校 魏潇 中山大学神经科学博士/中国科学院心理学研究所 博士后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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