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孩子是怎样认识自己性别的呢?这绝对不是有些人想的,因为妈妈给男孩穿了一条裙子,男孩就爱上了女孩的性别这么简单。
2013年,华盛顿大学心理学教授奥尔森开展了一项“跨性别青少年项目(TransYouth Project)”,希望借此了解跨性别儿童是如何在早期阶段跟同龄人产生差异的。这个项目对上百名跨性别儿童进行了持续性的研究,主要在美国和加拿大展开。在研究开始时,孩子的年龄在 3-12 岁之间,研究总长度为 20 年。
经过这几年的研究,她惊奇地发现:在性别认知和偏好上,有些男孩子在各个年龄阶段都与女孩相同,和男孩则截然不同;同样,生理性别是女孩、但认为自己是男孩的儿童在测试中的表现,也和其他男孩相同。例如,前者会喜欢公主裙,后者对粉色唯恐避之不及,即使是最小的跨性别儿童也不例外。即使采用更间接、更隐性的性别认知测量办法,也可以证明,那些孩子就觉得自己是女孩,跨性别男孩也很坚定自己是男孩。
综合这些研究可以看出,即使是在非常小的孩子身上,跨性别认知就已经根深蒂固。看来,这确实是基因决定的。
现在的跨性别成年人没有经历过早期的社会转型,常常被同龄人、甚至家人排斥,所以变得高度焦虑和抑郁。据估计,在众多不被接纳的跨性别成人中,超过 40% 的人会尝试自杀。正是这些令人心碎的数据,才让更多开明的家庭支持孩子进行早期性别转型。
奥尔森在研究中发现,早期就进行了社会性别转型的跨性别儿童发展得很好。他们患抑郁症的概率和同龄人差不多,只是焦虑程度略微上升。但这些孩子进入青春期后,心理健康指数能否保持积极还不得而知。同时,参与实验的自愿者也不能代表全世界的跨性别儿童。即便如此,有研究显示,青春期干预(包括社会转型和荷尔蒙治疗)能够改善跨性别人群的心理健康。综合来看,跨性别人群面临的抑郁、焦虑和自杀问题并非不可避免。随着世界对跨性别人群越来越了解,排斥和欺凌现象逐渐减少,再加上这些儿童能够在早期获得支持和干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的精神风险将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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