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7点起床,8点开始值班,在电脑面前工作。下班之后,和同事喝酒聊天,追看美剧。作为一个工程师,一切都那么正常。
但独处的时候,他会遁去一个完全未知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有环绕地球一周的粒子加速器,有凝固在半空中的冰球,还有时刻想侵占地球的“三体人”。
在这两个空间中穿越的刘慈欣,是当下科幻小说迷心目中的“大神”,是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是“单枪匹马将中国科幻提升到世界高度”的长篇小说《三体》的作者。近日,他的中短篇小说集《时间移民》和《2018》出版,当电影导演们忙着在银幕上穿越星际时,刘慈欣的未来世界,正在纸上被一页页地翻开。
科幻界“软硬通吃”
在《三体》成为中国科幻迷心目中的“神作”之后,刘慈欣的中短篇小说集《时间移民》和《2018》,携27篇力作面世。其中收录的《时间移民》,与正在热映的《星际穿越》有异曲同工之妙。小说的背景,是人类已经无法在环境恶劣的地球上生存下去,需要探索全新的居住空间。和《星际穿越》有所不同的是,刘慈欣并没有到外太空去寻找新的星球,而是让全人类穿过时间,向未来移民。反正“太空方一日,世上已百年”,也许光年之外的世界,时空真的并非如此界限分明。
科幻界向来有“软硬”之分,但也“众口难调”。理论性极强的硬科幻很难写好,而软科幻又无法满足资深科幻迷的需求。但刘慈欣能将故事写得跌宕起伏,又能牵出一个结构庞大的科幻世界,《三体》中所建构的“黑暗森林”,甚至让读者以全新视角看待宇宙,津津乐道。这位工科出身的工程师,已然软硬科幻分界线上的独步者。
“我最讨厌女汉子了”
《三体》三部曲横空出世,奇异的想象让读者震撼。在粉丝们看来,这样的想象力,一定是灵感喷涌的结果。但刘慈欣告诉记者,他其实并没有“不请自来的灵感”。每一个创意都是艰难的想象,“我每天花大量时间去构思,但《三体》之后还没有令我完全满意的想法。”
尽管构思是件辛苦活,但对刘慈欣来说,科幻是一种给生活解闷的方式。有人看球,有人钓鱼,有人日夜“修长城”,刘慈欣则进入科幻的世界,去逃避沉闷生活。“写科幻不用坚持,不写才真的要坚持。”
创作中,刘慈欣关注人在极端状态下的反应。“这和主流文学有很大区别,科幻作家很少把自己代入。有人问我写的小说里面,哪一个是你自己的原型,一个都没有。后来又有人问,你写的这些女主人公里面,哪一个是你喜欢的类型?同样,一个也没有。他们都是工具,讲故事的工具。”
不过他也坦言,对儿女情长的题材不太感兴趣,这或许是他笔下人物性别特征不明显的原因。刘慈欣觉得有点无奈:“我当然想把女人写的有女人味,我最讨厌那种女汉子了,我不可能把我讨厌的写到作品里去。”
奇幻科幻正在互融
在中国的幻想文学中,比科幻作品更为引人注目的,其实是奇幻文学。作为科幻小说家,刘慈欣对一些优秀的奇幻文学青睐有加,“这两年有一部奇幻作品很吸引我,叫《冰与火之歌》,是我唯一看下来的一部美国剧集。”
他说,奇幻的幻想没有科学依据,科幻的幻想有科学依据,但这中间有模糊地带,很多作品很难说是科幻还是奇幻,这种模糊的作品越来越多,但不能把科幻和奇幻混为一谈,“有个作者说的很好,你不能因为有清晨和黄昏,就否定白天和黑夜的存在。”
刘慈欣并不认同一些对科幻和奇幻的比较,有些看法认为,奇幻好写又好读,科幻作品门槛高,难写也不容易读,“没那回事,任何文学体裁都有平庸之作,都有经典之作。都不容易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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