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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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敷脸能护肤吗？
2020-02-28 17:13:00果酸是许多美容护肤品中的功效成分，因此对很多爱美的女性来说，水果中的天然果酸就有了格外的吸引力，她们喜欢用水果敷脸。那么，水果中的果酸真的能够护肤美容吗？
顾名思义，果酸是来自水果的酸。在化学结构上，它并不是一种特定的物质，而是各种阿尔法羟基酸的统称。不同来源的果酸，分子大小不同。最小的果酸叫作乙醇酸，甘蔗中的含量比较多；稍微大一点的是乳酸，比如酸奶的酸味就来自它；其他的果酸如柠檬酸、苹果酸等，分子比较大。
过去几十年，护肤品行业认为果酸能够对皮肤产生有利影响，于是把它加到各种美容护肤品中。由于护肤化妆品不像药品和食品那样受到严格管理，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只是“相信”果酸的功能宣称。许多人在使用果酸护肤品后觉得确实有效，从而引起了科学界的关注。
1996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人员在《美国皮肤病学会杂志》发表了一项随机对照研究。研究人员将17位存在皮肤光老化症状的老人分为3组，分别用乙醇酸、乳酸和柠檬酸乳液处理他们的一只胳膊，而另一只胳膊作为对照。这种自我对照的试验能够最大限度地排除个体差异的影响，因此在样本量不大的情况下也可以得到有统计意义的结果。6个月后，研究人员观察老人的皮肤形态，同时以8位具有奉献精神的志愿者提供的小块皮肤做显微观察。
研究结果发现，果酸处理过的皮肤，厚度平均增加了25%，表皮层和真皮层的厚度均有所增加。在这项试验中，3种果酸的效果没有体现出差别。深入的分析显示，果酸破坏了角质细胞之间的连接，促进了胶原蛋白和糖胺聚糖的合成。
同年，这一杂志上还发表了另一项研究结果，以5%和12%的乳酸处理皮肤3个月后，皮肤的多项指标有可见的改善。其他类似的研究也显示果酸能改善皮肤。
在皮肤的角质层中，钙对细胞间的连接至关重要，由于果酸分子小，能够穿透皮肤，而进入皮肤的果酸对钙的结合能力很强。当果酸夺取了角质细胞间的钙时，就打破了细胞间的连接，于是加速了角质细胞的脱落——用护肤品行业的术语来说，就是促进了“去角质”。这一过程又会促进新皮肤细胞的生成，从而增加皮肤的厚度。
果酸分子的穿透能力跟分子大小密切相关。因此，分子最小的乙醇酸和分子较小的乳酸就有更强的战斗力，也就在护肤化妆品行业中格外受宠。
不过人们在使用中发现，果酸可能会增加皮肤的敏感性，从而使皮肤更容易被晒伤。2003年发表的一项研究比较明确地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停止使用果酸乳液一星期后再进行检测，皮肤就恢复了正常。
这一研究结果足以引起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重视，专家小组对果酸潜在的副作用进行了深入的评估，认为如果满足以下3条，果酸就不会明显增加皮肤的敏感性：果酸含量不超过10%；产品的pH高于3.5；产品通过配方实现防晒功能，或在包装上告知消费者使用期间要采取防晒措施。也就是说，如果果酸含量超过10%且pH低于3.5，对皮肤的影响会更显著。
FDA采纳了这一评估结果，于2005年要求在含果酸的护肤品上注明：“本产品含有阿尔法羟基酸，可能会增加皮肤对阳光的敏感性，尤其是被太阳晒伤的可能性。使用该产品期间以及之后的一星期内，应使用防晒霜、穿防护服以及限制被太阳暴晒。”
如果爱美女性要追求天然果酸，那么应选择来自甘蔗和酸奶的乙醇酸和乳酸，因为分子较小，所以效果相对更好。不过，水果中的果酸分子就比较大了。此外，这些天然果酸的含量并不高——直接涂在脸上的酸奶，其中的乳酸含量只有5%左右。因此用水果敷脸，护肤效果有限，不过也不太可能增加皮肤的敏感性。水果敷脸，大致就是一种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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